一个星期后,地下室的门才打开。
傅泓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。
余莞青缩在角落,蓬头垢面,后脑勺的头发被腥臭的血黏在一起,干涸了一片。
她的双眸已经空洞无神,他唤了她好几次,她都无动于衷。
愧疚和心疼让傅泓深眉头紧锁,轻柔的将余莞青抱出地下室。
出来时,迎面撞上林依念,她眼底都是担忧。
“泓深,莞青姐没事吧?”
傅泓深摇了摇头,与她擦身而过。
后面一连几日,傅泓深都守在余莞青身边,寸步不离。
也许是出于愧疚,也许是余莞青的状态真的太过于吓人。
总之,他心底隐隐透着难过。
在药物的作用和心理医生的治疗下,余莞青慢慢好转。
这天,傅泓深陪着她输液。
余莞青又一次在噩梦中惊醒。
“不要!”
傅泓深刚想要上前安抚,病房的门被林依念推开。
她挺着个大肚子,怀里抱着一束百合花。
“莞青姐,我来看你了。”
傅泓深伸出安抚余莞青的手缓缓又收了回去,继而走过去扶着林依念。
“念念,你怀着孕,怎么能自己跑过来?不要又动了胎气。”
林依念假意心疼的走到床边握住余莞青。
“我听说莞青姐在地下室被吓到了,精神状态不太好,我担心的睡不着觉所以才过来的。”
迎着她虚伪恶心的面容。
余莞青看见她怀里的百合花,冷冷的抽出自己的手,声音冰凉。
“用不着假惺惺,我看着恶心,你不知道我花粉过敏吗?送花给我。”